亦水寒

【强盛】不要命了

-含小圈

-一些血脉压制

“最近观察一下，看看是谁在卖那些彩色小药丸。”

话音未落，高启盛摸了摸鼻子又低了头，双手撑着身后的游戏机将目光望向别处。高启强当他哥哥多少年，一眼就看出这是心虚的表现。

许他把手头上的货卖完就收手，高启强本没想着要为这事大动干戈。结果一通电话打来，绑架的信息着实惊的他攥着手机的指尖泛白。震惊过后是升腾而起的怒气，高启强当即令司机改变原本行程。

“不去区政府了，去小龙的游戏厅。”

就是冲着他弟去的。贩//du的渠道有很多，眼下最快的只能是这个人流量巨大的游戏厅。实则赌场，赌鬼输钱难免心烦，来两粒小药丸的行为并不少见。

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，连区委书记的女儿都敢碰。高启强一路走的急，皱着眉头走进游戏机背后的暗门，门边的两个男人笑的癫狂失了理智似的将手中的小药丸往嘴里扔。

眼神失焦咧嘴傻笑，两只手胡乱擂打着机子上的按键。高启强不禁一阵后怕，如若弟弟变成这副模样，再怎么打骂怕是也捞不回来了。

高启盛赶到的时候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，高启强撑在台球桌上背对着他，指骨上还隐约染着擦不去的深红血渍。

看周围人大气也不敢喘，那个带着怒火的背影旁还跪着一个鼻青脸肿的手下，高启盛心知自己允许在游戏厅内贩//du的事情败露。多少心里有些发怵，却也不敢怠慢地走过去在哥哥身边跪下。

从小到大，每次犯错高启盛都会格外乖觉地屈膝跪着听人训话。高启强侧身将椅子转向他：“下面的人怕我，是因为你哥我够狠。”

顿了一下，高启强低头盯着弟弟有些害怕却又毫不躲闪的眼睛：“但是我知道，你比我更狠。”

“我知道你从小到大自尊心强、心思重，什么人欺负你了一定要报复回去。”

语气语重心长像是小时候同他讲些人生道理，只有高启盛听出那话背后压着怎样的愠怒。哥哥的训斥于他而言太过熟悉，正垂着头乖乖听训，却被下一句话惊的抬起头来。

“你知不知道，贩//du、绑架，是要掉脑袋的。”

高启强咬着牙恨铁不成钢地盯着高启盛那双疑惑的眸子，听弟弟开口质疑，可这样无辜的神色他见过太多次，绑架的事在他这里已经是毋庸置疑。

于是起身在高启盛的面前麻利地抽了皮带，高启盛肉眼可见地慌了神，连同声音都拔高了几分，说话也控制不住结巴起来：“哥，不是我！”

但高启强从来都不是惯着弟弟的主儿，他沉默地打量着那张惊慌失措的脸，抻了抻皮带绕到身后。炸裂开来的疼痛逼得高启盛未说出口的争辩压回嗓子眼里，取而代之的是难捱的痛呼。

他在这条路上摸爬滚打多少年，哪次不是遍体鳞伤地回来。那么多骇人的伤口他没喊过痛，却在哥哥的手底下卸了咬牙坚持的心力，几乎是第一下就险些向前摔在地上。

“起来。”

高启强丝毫没给人松口气的机会，手起落下又是一记极其狠厉的皮带，被衣服遮盖着的皮肤早已浮起两条可怖的肿痕。高启盛还想转身辩驳，被高启强一把拉起来照着脸就扇了两下。

“你知不知道！贩//du、绑架！是要掉脑袋的！”

清脆的两声将高启盛为自己洗清冤屈的念头打消，疯了似的抓起哥哥的手往自己脸上扇，丝毫没有收力打的高启强虎口一震：“你打！你打！就这么爱打人是吧！”

高启强遂他的愿掐着他脖子直把人用力抵在游戏机上，巨大的冲撞疼的高启盛眼前一黑。被疼痛逼得清醒了几分，倒是沾染上些许委屈，“你怎么就认准我了呢！”

撅着嘴朝他哥哥嚷嚷，俨然一副孩子气的模样。高启盛忘了他有多久没和哥哥像从前那样相处，他莫名想起自己小时候的那一身倔脾气，总能在哥哥那里讨来这样尖锐的疼痛。

“行，”高启强攥着他衣领，“那我们谈谈贩//du的事儿。”

——“还记得那天你嫂子说过什么吗？”

他怎么会不记得，那天被人察觉到神色不对，一直没有好感的女人几乎是句句都在针对他。高启强看他眼睛不自觉飘忽就已经知道了答案，也不等他开口了：“不许碰du是高家的规矩。坏了规矩，那就动家法。我从小教育你的。”

细密的皮带在话音落下后不要命地向高启盛身上砸，疼的七荤八素本能想躲也被高启强抓回来摁在台球桌上。他哥动真火时手有多黑是他少年时期一直心知肚明的，高启盛忍了约摸十几下还是腿一软跪在了地上。

肩膀，腰间，背部，大腿，零零星星落满了高启强的愤怒。高启盛最怕他哥不说话只下死手去罚他，眼看着把腿打断似乎并不是吓唬人的谣言，高启强突然停了手，把皮带一扔蹲在他面前，额前一缕发丝适时垂下来：

“小盛，哥这么多年打你骂你，是希望你不要像我一样走上不归路。你不怕，就是因为你不够痛。我不希望这样的事还有下一次，我保不住你。”

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，“所以小盛，别怪哥。”

抛下这一句后，高启强在高启盛畏惧又疑惑的目光中抬起他的一条腿，竟是拿着台球杆就要往骨肉相连处砸下去。

“哥！别！我知道…我知道错了哥！”

硬物用了八分的力气砸在骨节上，顷刻间痛的天崩地裂，高启盛嘴唇都咬出血来，嘴里告饶求情来了个遍终于等到他哥放下台球杆。起身来连站都站不稳当，高启强指着他鼻子：

“现在立刻去问你的手下，绑架是谁干的。还有，以后要是让我再发现你背着我卖那种彩色小药丸，发现一粒我废你一条腿。”